来自田野的学问不干瘪

——记华中农业大学农村社会学团队

1930年，为全面了解中国的富农问题和城市商业状况，毛泽东曾

在江西寻乌做了20多天的调查。2010年，华中农业大学社会学系“寻

乌发展80年追踪调查”课题组再次踏上寻乌土地，调查寻乌发展80年

的历史与现状。

华中农业大学社会学团队扎根基层做学问不是近年才有的事。

自该学科奠基人——中国首位留美归国农村社会学博士华中农学院

（华中农业大学前身）筹委会主任杨开道提出“理论研究与实地调查

相结，用科学方法研究中国农村”以来，特别是自该校1986年创办的

国第一个农村社会学专业以来“用科学方法研究中国农村，用科学成

果服务农村发展”，便成为华农社会学人的学术理念。

聚焦三农，成果服务于田野

1986年以来，华中农业大学社会学团队就将农村社会学发展作

为主要研究方向。从已故社会学家李守经先生到现在的学科带头人钟

涨宝教授，团队历任带头人都十分重视对中国农村相关课题的研究。

在农村教育、农村养老保障制度研究、农村民间金融组织等方面做出

了突出成绩。

先后在农村社会发展领域承担了17项国家级课题和27项省部级课

题2009年暑假，田北海一行12人先后到湖北、浙江、广西等地开展国

家社科基金项目“以农民需求为导向的农村养老保障制度研究”调

研。根据计划，入户调查需要以随机抽样方式进行。最初一些协助调

查的基层干部有异议，觉得村民对养老问题的基本想法是一样的随机

抽样过于费时、费力也没有必要面对质疑与不解，田北海一方面耐心

解释，一方面要求调查员严格遵循调查规则。为完成调查任务，课题

组成员常常是早上6点早餐、下午2点午餐、晚上1点晚餐，每天工作18

个小时。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调研，最终完成了对3个省6个县500多户

居民的随机抽样调查。对此，湖北省红安县畜牧局一位干部感慨说：

“近年来，我接待了不少调研专家，像田博士这样‘执拗’的学者还

真不多见。

扎根基层，论文书写在田野

团队带头人钟涨宝对青年老师常说的一句话是：“不了解中国

农村，就不可能了解中国；不了解中国农民，就不可能了解中国农

村。”为了让团队成员了解中国农村及中国农民，自20世纪80年代开

始，社会学系要求每位专业教师每年有不少于1个月的基层调研或实践

指导经历。每年寒暑假，社会学师生都会奔赴各地农村开展实证研究

与服务实践。

湖北省洪湖市洪林村是全国文明村。洪林村老支书叶昌保清晰

地记得早在20多年前，每年暑假，华中农业大学都会有两位老师带领

一帮学生到洪林村调研、实践，其中一位是现已退休的冯兰教授，另

一位就是现任带头人钟涨宝教授。叶昌保回忆说：“20世纪80年代中

期，洪林村虽已有所发展，但没有自己的招待所，只好在村委会办公

室铺上稻草和床单，让师生们席地而眠。那时候，村里的卫生环境

很，跳蚤、虱子常常咬得大家满身是包。然而，华农师生毫无怨言，

抓跳蚤、寻虱子反而成为一大趣事。”对此，钟涨宝说：“只有深入

基层体验，才能真正了解农民的疾苦，才能增强师生的社会责任感与

使命感。”

近年来，团队的“建国六十年农民合作经济组织变迁研究”和

“我国农村社会养老保障问题调查研究”被立项为国家社科基金重点

项目。出版专（译）著10余部，发表CSSCI论文100余篇，其中30余篇

次被《新华文摘》、《中国社会科学文摘》等转载，科研成果获省、

市等各级奖励12项。

融入“三农”，人才输送到田野

依据农科院校学科特点，华中农业大学社会学系团队摸索出了

“以提升学生创新能力、社会服务能力与发展谋划能力为重点，面向

新农村建设培养社会学创新人才”的人才培养模式。

在本科生培养过程中，他们既将最新科研成果引入课堂，引领学

生关注学术前沿，又能吸纳和指导学生参与创新实验研究及暑期社会

实践；在研究生培养过程中，引导学生深入基层探寻中国农村的现实

问题，要求研究生在读期间至少有12个月的驻村调查经历。

长期的调查实践，不仅培养了学生严谨朴实的学风、扎实的实证研究

能力 和丰富的实践经验，而且使学生在实践中增强了社会责任感，

提高了综合素质。2007年暑期，由该系学生组成的“调研湖北”团

队，被团省委授予“三下乡社会实践优秀团队”称号。

文字：何红卫 蔡啸 刘明达